“成为黄种人”:当“黄色东亚与蒙古人种”被建构以后(3)|全球报资讯

时间:2023-06-29 11:42:44     来源:个人图书馆-汉月银山

作者/白云苍狗

当“黄色的蒙古人种”在十八世纪末被建构出来,很快便成为一个只需证明而无须反驳的流行性概念。在十九世纪,热衷于种族分类话题的学者们(体质人类学家在其中甚为活跃),发明、改进并使用着种种工具,比如布罗卡的色彩卡以及源自玩具制造商的彩色陀螺,试图“科学”地测量包括东亚人在内的各种肤色,尽管实践结果表明上述的种种仪器和方法都违背初衷,然而手段已经无关紧要,结论昭然若揭。这些“创造性”的概念及其所涵盖的族群文化,在不断地修正中已成为不言自明的天性,而欧洲人也藉此在世界文明秩序中赋予各种族群他们认为适当的位阶。

欧洲人曾热衷于物种和种族分类


(资料图片)

“黄色蒙古人种”的定性亦最终“唤醒了”欧洲的历史记忆,从阿提拉到成吉思汗再到无处不在的华工,“黄祸”成为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西方世界一个经典的“时空-现实-心理”嫁接案例,而“黄色蒙古人种”被描述的各种充满歧视的生理特征,则成为医学领域许多疾病的专属名词(作者列举了蒙古眼、蒙古斑和蒙古症等不为我们所察觉的“疾病”)。

那个曾经白皙的美丽的文明的东亚消失了,代之以黄色的异常的停滞的人种,在这剧烈的颠覆性变化中惟一不变的,是经过想象、武断以及优越心理所塑造的“永恒”刻板印象。

一战时的华工

作者最后的回溯更具启发意义,即当“黄种人”的概念传至遥远东方的当事方,如何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回应。中国人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谓,因为黄色及其意象符合华夏历史文化元素中诸多美好

被认为归属于“黄种人”的各种类型

整本著作的迷人之处在于,作者奇迈克以身临东方经验的西方视角,将“成为黄种人”这个似乎难以厘清的不成问题的问题,置于一个清晰的逻辑构架之中,他以时间为线,旁征博引并深入浅出的梳理分析,加之流畅清晰且画面感十足的文字,使本书远离了学术著作的枯燥乏味,成就了一个极为有趣又殊为沉重的历史故事。

不仅如此,作为故事的讲述者奇迈克,尽管将分析止于20世纪,字里行间却毫不掩饰对书中所言之种族概念的厌恶和鄙夷。然而仔细想想,作为“黄种人”的我们,自身却从来没有对此进行过严肃拷问,就在种族思维早应被摒弃,西方公众媒体亦很难找到诸如“蒙古人种”、“黄种人”之概念的同时,我们仍然无意识地深陷这种无聊且危险的概念漩涡之中。

这比起概念背后的真相,也许更让人不寒而栗

《成为黄种人》英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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